宁陕文化

又闻艾草儿香(小川小学 宋显云)

作者:宋显云 来源:小川小学 发布时间:2013-06-29 14:53 【打印本页】

    端午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农户门楣和窗台上搁置的艾蒿已经开始枯萎。房间随处可见落下的艾叶……    
    没有人知道,艾蒿是埋藏在我心底的、平时不常触摸的回忆,只是在这个节日浅浅的浮起,如那一抹温暖的阳光,柔柔的叫人惦念。当那些浅浅的香味悄悄从我鼻端滑过,就把我的心儿熨烫的贴切而甜蜜。   
  记忆中,最幸福的是在围绕在母亲身边的日子。    
  那时的妈妈年轻,贫寒的日子常常让全家游离在温饱之外,幼小的我们弄不明白为什么缺吃少穿的妈妈身上会有那么充沛的精力,好像从来都不知疲倦。每到端午那天,她总是早早起来,当她抱了满满一怀的艾蒿、金银花、天理光草回来时,太阳还没露头。她一个个地从熟睡中把我们叫起床。醒来时,浓浓的艾蒿和金银花的香气已迷漫了整个屋子,被露水打湿了大半衣裳的妈妈脸上满是汗水,就像那些立在窗台上的艾蒿一样清新挺拔而活力怏然。那时,妈妈是那么精神而开朗,笑眯眯的帮我们兄妹三人穿衣,等我们洗漱完了,她就拉过我们,把她连夜赶制的五颜六色而又惟妙惟肖的羊、猪、牛的生肖香包挂在上衣的第二个纽扣上,又把配制好的雄黄酒挨个给我们的鼻子、耳朵、嘴巴旁边抹,边抹还边念叨:“抹了雄黄酒呀,虫子蚊子不会钻进去了,我娃出门也不会遇上蛇了……”瞧着妈妈一本正经的样子,带着满身的香气,我们已已经相信:这个夏天,我们是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了。至于那时候端午节吃的什么好像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好多年过去了,原以为对艾蒿那浅浅的香味已不再迷恋不再执着,却不知,那丛艾蒿早在我幼时已用浅浅的香味为我心里完成了一次不谙技巧的雕琢,留下浅浅的一道刻痕,隐藏在回忆的某个角落。
  如今,妈妈已经慢慢老了,头发间也开始参有白发,腰身也弯下不少,眼神已不再炯炯有神,昔日的活力和精神已荡然无存了。我也为人妻、为人母了。可每到端午节,我依然依恋艾蒿的香香气息,那是妈妈的气息。曾经是那样的温暖和令人振奋,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是妈妈用勤劳告诉我们:再苦的生活都要精神精神地过,再难的日子也要像模像样的活。苦难的岁月,是我那目不识丁的妈妈用自己的坚强给了我们憧憬美好未来的勇气和力量。     
    妈妈,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就是您的气息——坚强和充满希望。我的女儿也在慢慢成长,我会慢慢告诉她,我们曾经的日子,我也希望她能像我一样在艾蒿的清香气息中长大。